刮光了人民的财力
(一)苛税恶。
伪满政府的岁入,从1933年的六亿元增长到1944年的二十一亿五千元,贩卖鸦片的利益占岁入的第一位。据伪满禁烟总局1944年的统计,当时领有吸烟证的为二百万人。这当然是不可靠的缩小了的数字。即使以二百万人计算,每人每日平均吸烟六角(每一小包鸦片烟三角,每人每日至少需要二小包),一年总计就是四亿三千多万元。在伪满的税收中,烟酒税占岁入的第二位,农业税占第三位,牲畜税占第四位,营业税占第五位,关税占第六位,户口税占第七位。以上各税的数字已忘记不详,但是可以断定绝大部分是从中国人民身上榨取来的;只有关税一项,表面看来似乎大部分由日商负担,实际是降低关税、奖励日本商品的输入获得暴利。而商品的消费和使用绝大部分还是中国人民,也就是日寇所获的暴利还是担负在中国人民的身上。
在这些税捐之外,还有各种巧立名目的苛捐杂税。例如农村的村会费,城市的区会费、兴农会费、协和义勇奉公队费、爱路团费、邻组费、国防献金、飞机献金等等,都是按土地和户口抽税,每顷地按十元计算,总计又刮去二亿多元。
按户滩派之数还不在内,刮得人民焉得不光。

(二)强制储。
1943年,伪满政府经济部提出的储蓄目标为六十亿元,指定农村负担十亿元,其余部分由城市工商业负担。城市工商业边存边取,这是工商业金融运用周转的规律,原无何等困难,而农村却大有问题。由于当时农民全年收入不过十亿多元,还不足生产粮食费用的百分之八十,岂能还有余款可存,但在伪政府强制储蓄之下,只好另借高利贷,才能交出储款渡过难关。高利贷年利加倍,而伪满银行储款年利只有六分,即存款十元可得六角的微利,却须付出十元高利贷的暴利,也就是又增加了九元四角的债务。由此可以看出,农民全年收入十亿元,而生产成本损失了二亿元(每吨粮食损失二十元),再加上高利贷利息一亿元及苛税恶捐二亿元,合计为五亿元。也就是全年收入十亿元,支出十五亿元,损失了五亿元。农民日益贫困,濒于死亡边沿。
(三)金银器皿及妇女首饰被搜罗一。
“九一八”事变时,日寇已把东北的东三省官银号、边业银行、吉林省永恒官银号、黑龙江省广信公司和军阀官僚们的金银财宝,统统抢夺一空,送回日本;把东北旧政权发行的奉票、永恒官帖、广信公司官帖等统统作废,代之以伪满中央银行发行的纸币。但是这项纸币并没有金银现货的准备,仅可以兑换朝鲜银行发行的纸币,而朝鲜银行纸币也没有现货作为保证,仅以日本银行发行的纸币作为兑换的对象。换句话说,保证伪满币值的现货,却存在日本银行那里。因此,日本通货贬值,伪满纸币立即随之贬值。1933年伪满中央银行的纸币发行额为六亿元,至1938年后逐渐增至五十亿元。
由于日寇发动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,军需孔亟,物资缺乏,通货膨胀,币值贬低,外汇告绝,库存空虚。伪满开始搜刮黄金白金白银,强行收买金店的金银存货,禁止制作金银器皿首饰,命令金店代收金银,号召人民献纳金银,私藏者有罪,告密者受奖。并于交通要路设有关卡,车船暗置特务,搜翻行人旅客的行囊腰包,甚至检查肛门阴户,打骂污辱,发现金银首饰一律抢去。即使多年来父传子、母传女的纪念遗品,夫妇间的信物,也毫无例外地抢个干干净净。

